
有些时候,外交场上的无声耳光,比拍桌子叫骂来得还要响亮。

距离那场导致东亚外交温度骤降的涉台言论风波已经过去一个多月,当人们都以为中日之间的沟通管道会彻底冻结时,首尔的一场卫生会议却意外没被取消。
也就是在这场被保留下来的会议上,日本人哪怕做足了心理准备,也没想到会遭遇如此精准的“区别对待”。
这是一场教科书式的外交博弈,并没有那一翻两瞪眼的全面决裂,却在细节中把“亲疏有别”演绎到了极致,日本那边,真的是把脸面丢到了汉江里。

12月14日,中日韩卫生部长会议在韩国首尔照常举行,按照惯例,这是三国自2007年搭建机制以来的一场部长级对话。
为了这场会,日本方面可是费尽了心思,甚至可以说是有备而来,他们派出的是厚生劳动大臣上野贤一郎,这位60岁的老将不简单,他不仅仅是一名内阁大臣,更是高市早苗的心腹嫡系。正是在高市上位之后,他才获得了重用进入内阁核心圈。
稍微有点政治嗅觉的人都能读懂日本这步棋的潜台词:虽然先前高市早苗的大嘴巴惹了祸,但我们派个她身边最亲信的人过去,借着卫生合作的幌子,怎么着也能在首尔跟中国高层搭上线,哪怕是在走廊里寒暄几句,这“破冰”的信号不就发出去了吗?

然而,现实给了上野贤一郎一记闷棍,当他西装笔挺地坐在谈判桌前,左顾右盼等待对等的握手时,却发现中国座席上坐着的既不是部长,也不是副部长,而是一位国家卫健委的司局级官员。
从部长到司长,这中间差的可不是半级一级,而是整整跨越了一个大台阶,这种行政级别的落差,在极为讲究对等原则的外交场合,就是最直白的冷脸。
韩国作为东道主,保健福祉部长官郑银敬亲自主持,那是何等的风光。中国代表虽然级别不高,但态度不卑不亢,只谈业务不谈政治。

唯独上野贤一郎,不仅要在整场会议中因为级别不对等而感到如坐针毡,还得强撑着笑脸去完成这场毫无“外交突破”可能的独角戏。
本来日本网民还指望着内阁大臣出马能挽回点颜面,结果倒好,以前是互相博弈,现在是人家连跟你对弈的兴趣都没有,直接派个低级别官员来“应付”你,这种“降级打击”,让不少日本民众直呼“屈辱”,觉得这是被中国进行了一场外交上的“软封锁”。
这绝不是一时兴起的羞辱,而是一套组合拳里的精妙一环,就在此前,原定于11月24日举行的中日韩文化部长会议可是被中国直接叫停延期的。

那是一次明确的红牌警告:高市早苗动了台湾问题的红线,核心利益受损,别指望我们还能坐下来跟你谈笑风生喝茶看戏。
但到了这次卫生会议,中国并没有一刀切地再次掀桌子,因为这传递了一个更深层次的信号:涉及公共卫生这种人类共同福祉的技术性合作,我们不关门。
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原谅了挑衅者。合作继续搞,会议继续开,但对于不友好的国家,我们就换个方式接待。

这种“留条门缝却不让你进屋”的做法,比直接关门更让日本难受,因为这意味着主动权完全不在日本手里,你想沟通?对不起,资格还没挣回来。
在这场“三国杀”里,最得意的当属韩国。这次首尔之行,韩国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赢麻了。
看看郑银敬部长的状态,作为会议主席,那是全程掌控节奏,大谈特谈三国合作的重大意义,俨然一副地区协调人的派头。韩国这次之所以能这么顺,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其领导层在关键时刻的清醒。

就在不久前的12月3日,面对中日之间的激烈交锋,韩国政坛的重要人物、甚至可以说在当下局势中扮演关键决策角色的李在明,发表了一番相当有水准的讲话。
他不仅明确表示韩国绝不选边站队,拒绝激化矛盾,更主动提出韩国愿意充当那个“缓冲者”,甚至抛出了希望尽快访问中国的橄榄枝。
这就是水平,比起亚洲另一位此时试图刷存在感的领导人,新加坡总理黄循财,李在明的段位明显高出不少。

黄循财在那儿拉偏架,话里话外暗示中国反应过度,让中国冷静,却不对日本的挑衅行为置喙半句,这种看似劝和实则偏颇的态度,早就引起了中国舆论的反感。
而韩国人看懂了局势:神仙打架,我们凡人别硬掺和,尤其是别帮着惹事的那一方说话,所以你看。
这次卫生会议上,中国给了韩国十足的面子,部长对部长,沟通顺畅。这种“区别对待”,其实就是对韩国这种务实、理性、中立态度的一种正向反馈。

回头再看高市早苗,现在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,这一个多月来,她那个“骑虎难下”的姿态愈发明显,原本她打的算盤是,通过强硬的涉台言论在国内捞取右翼势力的政治资本,然后如果外部压力大了,就找美国大哥撑腰。
但现实给了她两记耳光:中国这边,外交降级、经贸冷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,日本商界已经开始感到寒意,那帮企业家们最怕的就是中日关系冻结影响生意,内部给高市的压力与日俱增。
而在美国那边更尴尬,就在上周,高市早苗在众议院会议上都急得公开喊话了,说希望尽快能跟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见上一面,这甚至带着点“求救”的味道,希望能以此展示美日同盟的牢不可破,来对冲中国的压力。

结果一周过去了,大洋彼岸静悄悄,特朗普方面理都没理这茬,连个场面上的回应都没有,现在的日本右翼其实已经陷入了一种战略迷茫,摆在高市早苗面前的只有两条路,而且哪条都不好走。
第一条路,是认怂。不再提那些刺激性的涉台话题,低调处理,哪怕被骂软弱也得忍着,把这页翻过去,等时间慢慢冲淡恶劣影响。
现在日本国内一些稍微理性的右翼政客已经开始在提这事了,甚至有人送了她“卧薪尝胆”四个字,意思很明白:别硬顶了,赶紧止损。毕竟中国手中的牌还没出完,真要在经济领域动真格的,脆弱的日本经济扛不住。

第二条路,就是破罐子破摔,继续加大挑衅力度,制造更大的摩擦,试图以此强行把美国甚至整个西方阵营拖下水,逼着特朗普不得不表态。
但这是一场豪赌,赌注是日本的国家前途。一旦失控,不仅是经济崩盘,地缘政治的风险也是毁灭性的。就目前右翼内部那种想怂又不敢明说的纠结劲儿来看,他们未必有胆量走这条绝路。
透过首尔这场平平无奇的卫生会议,我们看到的其实是中日关系的全新现状,以前大家讲究个“斗而不破”,见面还要留三分薄面,但现在,规则变了。

中国用那个空荡荡的部长席位告诉所有人:在核心利益问题上,没有讨价还价的灰色地带,你可以试探。
但代价不仅仅是原本的外交礼遇被取消,更是会被置于一种不仅没里子、连面子都找不回来的尴尬境地。
至于未来日本会怎么选,是继续在这个泥潭里打滚,还是学学隔壁韩国的务实,这不仅仅考验高市早苗的政治智慧,更考验着整个日本政坛是否真的能看清时代的风向,反正,中国的态度已经摆在那了,想谈?先把红线的问题想清楚了再来敲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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